市场经济下的企业工会和企业工会的市场化

一、问题的提出

目前，我国的经济已经由一种计划经济条件下的单—公有制经济形式过渡到了以市场为导向的市场经济形式，从企业的运行机制到政府的工作职能，从国民的思想意识到市场的运作规则等，已基本走向了市场化，虽然这种市场化并不那么规范、成熟，但其市场化的主体和规则是非常明显的。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广泛深入地发展，反映在产权关系、资产重组、生产中的产供销、企业的用工制度和分配制度等方面的重大变革，再加上由诸多因素引发的部分企业职工的纷纷下岗和失业，职工原有地位和身份的变化，企业因腐败盛行，管理失误及部分资产所有者和经营者的唯利是图、草菅人命等原因，使企业中劳资关系的矛盾不断清晰地显现出来，有些地方的企业内部酿成了大的劳资纠纷和社会的动荡，尤其是一些经济效益不好的企业更是如此。客观地讲，这一矛盾的出现，是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乱象，—些老资格的市场经济国家曾为此付出了极其沉重的代价。那么，中国能否以较小的代价而过渡到市场经济呢？笔者认为，这应该有这样两个层次的问题．第—，企业要过渡到市场化，就必然产生劳资关系的矛盾，第二，很少代价有可能，但并不那么简单，只凭政策和行政的力量恐怕还不行，还应该使劳资关系有一种相互制衡的力量，使劳资矛盾双方的力量势均力敌，从而达到对立统一，双方都受到对方的监督和制约，以促进整个社会的正常平衡的发展。工会组织正是达到这种力量制衡的、作为劳动者一方的—种十分有效的监督和制约机制。尽管我国目前也有工会，但是我国目前的工作组织，基本上是过去计划经济条件下产物，是在过去单一公有制基础上，通过国家政权的形式，自上而下建立起来的一个十分如权的、带有社会福利实施者性质的群众性的组织，在那个条件下，工会只能是两个维护，因为在单一公有制条件下，一切财产属于代表民众的国家。在国有企业中，国家实施统一的垄断性经营，这一工会的主要的经济基础是国有企业，当然其所有的运作方式只能在此经济基础之上运行。

近年来，随着国有企业的市场化改革，企业中的广大工会工作者纷纷反映，他们的工会工作总是力不从心，无论怎样努力，工会的地位和应有的作用总是发挥不出来，基层工会的会费收取越来越难，工会似乎总是夹在党委、行政和群众之间，不干不行，欲干不自由。如此，大家凭着自己的良心，凭着对企业和职工的忠诚和热爱，硬是创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现阶段特色的工会工作的路子，但是这条路子在越来越浓的市场经济机制面前，则越走越窄！广大工会工作者感到十分困惑。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笔者以为，从理论上解释这—问题并不难。因为，目前我国工会组织的运作机制还是计划经济条件下的那种模式，她与市场经济条件下工会组织的运作方式是南辕北辙。这就是说，一方面企业是越来越走向市场化，而企业工会的整个运作方式则还是计划经济条件下的那一套，那怎么会有好的结果呢？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中国的工会为什么能拐陡着市场经济的运行机制变化呢？其主要原因不外乎有这样几个方面·一是历史的原因。中国工会从—产生就往往和政治有关，以致很多人总把工会看作一种纯政治性的组织，而大大地忽视了其真正的性质一一经济性，以致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其应有作用的发挥，其二，许多人还不了解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工会在词解劳资关系、爵定社会、化解社会矛盾中有—种特殊的、其它任何组织都不能替代的作用，在职工各种利益的维护方面效果特别明显，许多矛唇在没有达到外部冲突时就被化解了，它是—种力量的制衡。过去我们的室传媒介在报导市场经济国家的工会时总有片面性，即—提到工会就与游行示威、罢工及外部冲突有关，实际上这只是工会的一个很小部分，其三，有些人认为有了工会“很麻烦＂、“会有乱子”。可是他们没有认识到，在企业中如果工会能通过大量制衡，经常给他们找点“小麻烦＂，就可能使企业减少“大麻烦',而不断自省，其四，国家政府、企业和工会既相互促进，又互相监督和制约的对立统—关系还没有被国人所认识，其五，包括现有的工会组织及社会各阶层对工会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和意义还未能从根本上得到认识，其实，工会的经济性质和职能在中国还未得到充分地显现而逐步走向合理化和规范化，其六，在中国劳资矛盾还可以通过其它途径进行调解和制衡等。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在我国目前的条件下，工会作为劳动者—方的代表者和组织者，独立、平等和自主维护职工群众合法利益，还不能马上变为现实，而必须有一个过程。但是，随着市场经济的进一步深化发展，作为中国这样—个崇尚民主法制的社会主义性质的国家，工会组织的特殊作用终将被人们所认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工会组织—定能够自觉转变自身职能而发挥其应有的特殊的作用。那么，我国目前工会发展的状况如伺？其发展的总趋势又是怎样的呢？

二、工会的历史分析

从工会的起源来看，作为一个带有政治色彩的经济性群众组织工会的产生，是资本主义的产物，更进一步地说，她是资本主义工业革命的产物。作为资本的所有者和经营者，总是以寻求利润最大化为目的，以至不管工人们“死活”，作为劳动者一方，他们或者刚刚摆脱封建王朝的控制和剥削，或者通过资产阶级革命得到了“解放”，可在一种“绝对自由＂的惊喜过后，又不能不为自己及家人的生计而忙碌，他们失去了—切生产资料，不得不受雇于有产者，以求得生存。可是摆在他们面前的往往是极差的劳动环境、十分微薄的工资收入、非人的待遇，尤其是在经济箫条的年代，这些雇用工人的命运吏是悲惨。为此，他们为了生存、争得自己的生存权利，更纷纷起来与有产者斗争，其主要的斗争内容是要求提高工资、改善劳动环境，反对克扣工人工资、侵犯工人的人身权利等。但由于他们没有认识到团结的力量，总是以失败而告终。后来他们认识到了团结的力量，成立了自己的组织，这个组织使是工会。所以工会从一开妢就是以团结起来的力量为基础的。至此劳资之间的矛盾受十分清晰地表现出来，矛盾的—方为资产所有者，另一方为组织起来的劳动者，其表现形式为工会组织。工会组织产生以后，政府景初往往是对之进行镇压、扼制，后来则转为逐步地认可，使之合法化。工会所以被认可的最终原因不是别的是斗争的对象不是国家，而是资产者，斗争内容的主流是经济的，而不是政治的。工会往往并不象党派那样主张推翻和代替政府，而是依靠政府的法律和政策，以求得职工自身的合法权益，这样政府便开始把工会作为权力制衡和社会各阶层矛盾调和的一个重要的社会力量，政府在资产所有者和工会面前，则扮演两个角色其一，政策和法律的制定者和执行者，好比“交通警察”，其二，作为国工所有者，向公民征收税赋，好比—个坐地收租的“地主”。

会与企业行政是一对在国家政府统一监管下创既相互对立又互相依赖、不可分割的“同跑兄弟”，他们各自只有依法纳税，合法经营，方佳求得生存。两色多年过去了，工会组织不但没有消亡，反而是不断地壮大，完善起来，先后成为许多市场经济国家政治统治中的一股不可缺少的良性力量，工会组织本身也在不断地调整、完善自身，使其不断规范化、合法化，争取以较小的代价来维护自身的合法利益，由此工会也不断地溶于社会的各个领域，而被整个社会所接受，成为正义和民主的象征。事实上，工会组织的确表现出了其与众不同—是她以”组织起来的力量”为基点，以国家的政策和法聿为依靠，以劳动者所有者的身份来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二是工会主要是维护职工的经济权益和人身权利，如亏企业行政形成了—种双重的关系一——方面工会作为企业的劳动力供给者，积极协助企业搞好生产，与企业形成一种伙伴关系，表现为—秤利益共同体，另一万面兰劳动者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工会以各种方式为职工申张正义，维护其合法权益，因工则以交纳会费的形式”报答”工会，这时工会与企业行政的关系则是一眒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对立关系。到目前为止，工会为推进人类走向文明、民主，抛弃野蛮、独断专横方面确立下了汗马功劳。与此同时，伴陪着现代工业化的步伐，工会巳步入了一个先进的文时科技信息时代，其对人权的维护、对劳动者创尊重、保护程序等已经成为衡量—个国家文朋程度的重要标志，工会组织在存在与否、作用大小，斗争形式、组成结构等则是衡量一个目家民主化进程的重要标准之—，如美、英、法、德，意等国家的工会与亚非等地区较落后国家工会状况相比，就很能说明问题。

三、中国工会的基本状况

中国的工会，是在三座大山的压迫和剥削下产生的，广大工人组织起来，自觉维护自身利益，推翻黑暗统治。建国后，工会的性质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因为原来的阶级关系变了，工人阶级已由原来的被统治、被压迫阶级变为翻阶级，在单—的公有制的经济基础之上，资产所有者一方和劳动者一方之间的界限不那么明显，因为在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基本改造飞速完成之后，90％以上的资产都属于国有，每个职工既可以被看作是劳动者的一员，在政治上又被看作是资产所有者的一员，他们集“资产者”和“劳动者”于—身，形成客观上的双重身份，所以作为工人阶级的群众性组织—一工会，也有双重性，一方面作为企业总体利益的维护者是党和政府为完成其政治和经济任务的执行者，必须服从企业大局，另—方面作为劳动者的群众组织、职工具体利益的维护者，是党联系群众推进民主化进程的纽带和桥梁，它必须站在大多数工人群众一边，在此条件下，企业和工会的政治依靠是中国共产党，工会的经济依靠是国有企业。所以不得不受企业行政的制约。毫无疑问，在这—机制下工会的维护职能只能是两个，而且也是完全可以行得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国实行改革开放。

首先从经济体制改革开始，城市改革的重点是国有企业，国有企业改革的方向是由计划经济形式向市场经济形式过渡，以建立现代化的企业制度。十几年来我国的经济从形式到内容均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就巨前来说，我国经济的主流已经迈入了市场化，虽然国有企业在国民经济中还占相当大由比例，但是与改革相比，我国目前国有企业的内容已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实际上国有企业也进入了一个犹如汪洋大海的市场经济社会。由此在企业中各种复杂的劳资关系的矛启曰益清晰地显现出来。笔者曾对广东省内及其它省区的郎分国有企业的经营状况和职工现状作过—些调查，根据调查分析，我们可以把当前国有企业的工会状况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种类型，即经营状况良好，劳资关和正常的企业的工会。这些企业往往是那些国家垄断或控股的大型集团公司，由于其生产规模庞大，其产量或服务往往是国内独—无二，有国家的支持，企业领导者素质较高，决策透明度较强，企业中很少有那些极为不平事件发生，企业总体运行机制中指令性的因素较多，所以工会工作的程序与以前变化不大，由此在这些企业中工会工作相对好开展—些，因为，虽然这些企业的外延已市场化了，但其内涵运作机制变化不大，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这些企业也将逐步过渡到市场化经营，陪着企业的变化，工会也将会随着企业的变化而变化，趋向写市场条件下的工会接轨，由于这类企业中领导和职工素质较高，经济条件好，工会最终将自觉或不自觉地被推向市场而有可能不通过外部，第二种类型，是那些国家所有，市场化经营的中小型国有企业，也包括国家参股企业的工会，这类企业经营状况正常，但由于某些客观的或主观的原因，使企业的经济效益时好时坏，经营水平有高有低。这些企业属于我国国有企业的主体部分，他们是我国由计划经济经营摸式向市场经济经营方式转化的主要成分。经过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从产权的分配、资产的噩组到经营方式和整体运作等都基本上已转向了市场化。在这些企业中，工会工作的开展极为困难，这里的工会是在企业党委的领导和行政的支持下组建的，从其组建形式到工作内容基本上是以计划经济条件下的方式运作的，这样就使现存工会实际上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   要么就甘心于行政手下的—个负责群众工作的职能部门，而凭自己的良心，根据情况允许，见机为职工说话办事；要么敢于事事的出来为职工说话办事，可实际上他们既得不到群众的理解又遭行政的冷遇，成为行政和群众之间的—个皮球，踢来抛去而名存实亡，行政觉得工会无实事可干，还碍手碍脚，群众认为工会和企业领导层“一个鼻孔出气”而爱理不理，甚至极不愿意用自己缴纳的会费“贡养”工会。应该说，这些企业的工会是我国社会主义条件下工会组织的主体部分。目前因为以上所述原因，使该类企业中的工会实际上处于—种无可言状的困境之中，如果长此下去，就会使工会完全失去其存在的意义，而最终衱抛弃，因为任问失去社会需要的东西同时其存在的合理性也将会丧失。如果在一种新型的具有现代化意义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运行机制中，因为缺少二会这样一个强有力的经济性制衡力皇，往往使各利益群体之间的力量失衡，以致发生不可控制的乱子。东南亚地区某些国家在金融危机的打击下，内部诸矛盾骤起的惨剧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当然，这些企业工会的改革不可能—步到位，必须有—个过程，起码要分这样三个阶段   第—阶段，大局维护，小局保留，求问存异，共皮难关。目前这郘分国有企业的改革到了骰关键的时刻，伴随着企业资产重组，产权变更、减员增效，下岗分流等一系列难题，有些矛唇将变得极为敏感，靠现有的工会很难把握这个现实的度。况且企业、职工，包括工会本身从思维习惯到行为摸式来看，还不能一下子接受和习惯那么—种市场经济下的行为方式，所以工会在这一时期应该股从改革这个大局，积极协助企业揭好改革，同时要加强学习，大胆探索，自觉地提高自身素质，改变其自身的工作作风，以准备改革时机的到来，第二阶段，随着企业市场化的推进，企业中劳动关系的矛盾将会巳益虐多并难以调解，而职工—方总显得极为“孤弱”，这时，工会有可能应职工的需要，在党组织的协助下，逐步承担起职工代表人的职责，而不断脱离行政的控制成为社会的“自由人”，随着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中国经济将不断地、全面地溶入世界经济主流，成为世界经济的—分，如果有一批训练有素．高素质人组成的工会组织进入经济领域，—则工会在国家经济领裁中将起到一种特殊的、其它任何组织都不可替代的有利作用，也有利于各国间工联组织的交流；二则工会组织市场化的到应，符合我国社会主义—再倡导酌尊重入权、崇尚民主和法制的宗旨。第三种类型，是那些由千“天灾人祸”而使企业的经营情况非常不好，频千i到闭虳中小型国有企业中的工会。在这些企业中，职工的怨气很大，劳资双方往任剑拔巹张，甚至发生了外邓冲突，损失惨重，该企业工会或被职工们视为“官办工会”而抛弃，或工会已自动起来组织工入维护合法和益，但其使岔亦将就此告终，工会主席的位子难保。笔者以为，对这些企业的工会应该给予足够的玺视，应该积极协助他们走到法律化的轨道，防止其走向极端化或转入地下。如果我们从现在起不是这样地雹问题，一旦矛启液化，将不可收恰。愚后，对于国营企业之外的民营、私营、乡镇企业及外资企业等非国有企业中的工会存留的问题，应该本着职工自愿的原则而为。—不是限制，二不是强迫。如果职工用正常的合法的程序要求组建工会，有关部门应该积极协助，并要求他们依法纳税等。目前在一些非国有荆企业者之中，已经出现了诸如   “同乡会”、“打工者协会”等组织，这类组织虽然有一些积极因素，但是其消极因素也是很大的，因为其成立方式、组成人员都带有旧式的亲情和地城观念，甚至还有—些帮会性质或黑社会性质，如果引导得不好，将会成为社会的有害力量。从马斯洛的关于人性需求层次理论来看，人们对安全的需求仅次于求生的要求，如果我们自觉地依法建立—种使劳动者有一抑依靠和安全感的组织机制，依法成立工人自己的工会，职工甘心拿钱养活的维护者，那将更能促使社会的安定，因为工会在明处，它是以法而存在的力量制衡。

四、市场经济的发展与工会的作用

中国要由计划经济摸式走向市场经济授动在社会王义的中国，公有制形式仍然占主导地位，然而公有的形式可以有多种形式，这就决定了在公有制内郘也有许多不同的利益群体，从辩证的角度讲，无论是公有制还是私有制企业，其所有者、经营者与劳动者（即被恶用者），无论如问都是一对矛唇，虽然他们相互有统一，共同利益的一面，同时又有相互对立创一方面，即他们是一对矛启统一体。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不仅劳动者与企业行政之间、而且劳动者之间＼企业之间的竞争性也很强，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如果矛层的双方力量失衡，则往往会导致大的社会动荡。就我国目前的状况来看，人们往往把着踉点仅仅放在企业的经营效益方面，对千职工劳动者则主要采取正面的教育、福利型的生活帮助和安抚等形式，而对社会矛盾的宏观制衡万面还未予以足够的量视，如果能使企业中职工群众足以写不良经营者抗衡，那么才能真正形成一个强有力拘企业监督和制约机制。近年来，—些企业职工的合法权益被频频侵害，用人单位随意克扣工人工资，巧立名目滥罚款，甚至对职工进行人身的侵害和污辱等等。许多企业的职工有泪暗自流，有苦无处诉，有宪无处怕，对某些企业领导人的腐败行为无可奈何。尽管有许多有正义感的人们在大声疾呼，舍命维护职工的合法利益，但毕竟身单力薄，劳资矛盾严重失衡。如果我们从现在起不从国家安危、改革能否成功这个高度来看这些问题，—旦各种社会矛盾（包括劳资矛盾）积累到—定的＂度”，将可能出现那种“揭竿而起＂的惨状。

我国的改革开权是自上而下的，当我们在大张旗鼓地注重企业资方改革的同肘，也应该用现代的、先进的、市场经济的思路来研究来组织管理劳方，应该象抓企业厂长和经理岱综合管理素质那样，抓好工会的改革，用现代的万式揭好劳动者的组织和管理工作，让现有的工会组织逐步地稳健地以最小的代价过渡到与现代市场经济相适应的形式，以发挥其应有的特殊作用。应该说在我国是完全可能的：第一，经过十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的各级工会组织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宝贵的经翋，并涌现出了大批有胆有识，受职工群众爱戴的“工会人＂；第二，尽管我国目前许多企业中劳资关系的矛盾已经充分地显现出来，但矛盾并没有瀑化，我们有十分良好的群众基础，第三，经过多年来正反两个万面的经验教训及现实企业中所暴露出来的种种矛盾，使许多有识之士已经或正在认识到了工会改革的重要意义所在；第四，我们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和支持，这是工会改制能够成功的关键所在。

五、结束语

市场经济已经向中国工会招手了，中国的工会亦在改革开放的大浪中深深体会到了—种全新的、具有时代特色的市场气息，而目是那么的浓烈，那么的势不可挡，这正应了恩格斯的那句名言“社会一旦有了技术上的需要就比十所大学更能把科学推向前进。“市场经济的发展需要工会，而工会的发展也需要市场化，相信中国工会一定能够适应时代的需要，锐意改革，不断调整自身，从而获得新生，以创造中国工会新的未来。

（作者单位：省总干校）